最近又回到進出錄音室, 埋頭苦幹唱唱唱的日子。對我來說, 這些時光是我現在最快樂最享受的, 不用處理煩囂都市瑣碎問題, 已令我感到頓然輕鬆; 加上近年監製戒煙成功, 錄音室空氣清新不少!
在選曲第一階段, 我和舒文經常拿着有潛質的純旋律 demo , 即時邊唱邊譜上臨時歌詞來試想一番, 感覺那首歌是否真正適合自己, 到了正式開始錄音, 我和歌曲的關係, 變得好像一個孕婦和肚裏的嬰兒, 互相牽引醞釀着, 我更期望在孕育的過程中為它創造無盡生命力。
所有決定除了監製就是我來作主。
這自由度令我不敢鬆懈, 嘗試不同的演繹方式, 配合不同的幻想力, 最近一次監製要我幻想的是, 陪伴着容祖兒成長的精靈在唱歌。我立刻幻想自己是 Tinker Bell 。
說到唱片監製, 我遇過無數不同類型, 兼具啟發性亦善於指導方法演繹的人, 當今世上我最喜愛的監製, 舒文+ 馮翰銘。
望着一堆歌詞, 就好像十二道鋒味, Chef Le Mon 望着還未煮的食材, 心裏不停盤算着要怎樣炮製這道精采絕倫的菜色。
腎上腺指數急劇提升。
但狀態總有高低, 遇上腦閉塞的時候, 或者剛起牀元神未歸位, 或者心情不對勁,唱極都不在狀態的時候, 我通常開始咬手指和周身痕癢, 如果你看過《黑天鵝》這部電影,Natalie Portman 在戲中的怪癖, 我也是這樣的。在錄音室踱步, 更試過差點連咪帶譜架一併掃跌, 又試過拿着化妝箱入去錄音室, 一邊錄一邊幫自己化個全妝, 為的要分散注意力; 都說做我們這行的人神經病都不輕。
偏偏我就是享受把自己迫到太緊。
說着說着, 我還記得錄製《痛愛》時, 錄到肚都扁埋仍未錄到監製滿意, 飢寒交迫唯有偷偷拿包梳打餅醫肚一路唱一路食, 誰知陳輝陽先生竟把我吃着梳打餅的一 take 貨了! 當時其實我差點「哽」親, 本想再來多個, 他說不用了, 之後, 每當重溫那首歌, 我特別想食梳打餅! ( 大家不用去找那一句歌詞, 我自己都忘記了。)
現在的我, 每當遇到這情況, 便跟監製聊天, 說着我們之間的秘密, 慢慢地大家在驚嘆這樣無所不談的關係中感動着, 不經意地再去唱歌, 歌就由心演繹得到出來了。經驗告訴我, 一首動人的歌, 不是有幾多個震音氣聲鼻音咬字拉長縮短漸大漸細,感情才是基本, 找對了情緒, 所有技巧變得不重要。你愈想做好一件事, 壓力愈大,反而嘗試把注意力分散, magic take 就會出現。
當你成功找到歌曲的靈魂並與之相認, 那種快樂真的不能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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