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要尋找自己的定義、自己的定位。藝術家和音樂人,同樣要尋找自己的個性和獨特之處。
和 SOPHY 王嘉儀談起「WEIRD」,她引伸到「怪」其實是每個人的特點。首先要掌控自己的個性,而不是被人牽著走,就是找到自己的第一步。SOPHY 明白,尋找自己是一個旅程,而不是一個一時三刻就觸碰到的終點;但她給人感覺是這個階段已經很自在,很清楚要怎樣自處,很舒服地朝著自己喜歡的方向去衝擊新的方向。無論王嘉儀是誰,這刻她很大程度已經是屬於王嘉儀,「屬於王嘉儀的音樂」其實這刻已經成形,只會越來越成熟、可能性越來越豐富。
WRITER CURTIS LAW
PHOTOGRAPHER RENEE NEOH
STYLIST ALEX NG
HAIR STYLIST TOYO
MAKEUP ARTIST LEO TAM
WARDROBE GUCCI
LOCATION COURTESY OF TAI KWUN
也是因為如此,她穿起 GUCCI 為我們影這輯封面照時,如此變換莫測的時裝風格她好像手到拿來,活像是自己衣櫃中拿出來的衣服:「我覺得 GUCCI 的 ARTISTIC STYLE 是很 PLAYFUL,穿上身感覺 EXTRAVAGANT 和 DRESSED-UP,但其實它又是 CASUAL 的,有種自己行緊舞台的感覺。」OWN 到自己,才 OWN 到有個性的衣著,才行得上舞台。
出台北記
SOPHY推出《殘》之後,變成自由身,毅然隻身走到台北,對她來說是出道以來一個很大的里程碑。她本想去尋覓某種東西,甚至可能是尋覓究竟自己想尋覓些什麼──後來她的確找到了一些東西,可能找到了「自己」:「在台北只有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面對自己;某程度覺得自己變成熟了,無論是做音樂還是『ME BEING MYSELF』的道路上,感覺都變得舒服,變得自然。在那邊和很多音樂人交流,也幸運地得到一些獎項提名,我覺得開闊了對於做音樂和做自己的看法。」台北的獨立音樂發展比香港較為成熟,獨立音樂人可以理所當然地做自己喜歡的音樂,SOPHY 也說很希望將那份理所當然和信心帶回香港,發揚開去。「而其實回到香港我發現當下有很濃厚的情緒,是大家都很期待有新的可能性;所以我覺得係時候,要整啲新嘢玩。」
「另類流行」作為另類的定位
談起獨立音樂,SOPHY 一直認為其實已經再沒有主流和非主流這個界線:「好多人覺得有;但其實在這個年代,只要音樂有 MESSAGE,只要夠真誠,音樂類型不是那麼重要,類型的框框已經越來越闊。我覺得香港觀眾好聰明,懂得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主流與否已不重要。」SOPHY 曾提及一個 TERM,叫另類流行。其實是她在金音獎上聽到的。字面上這個詞語不是相互矛盾嗎?「對啊,是非常 CONTRADICTORY;但令人非常興奮。不 CONTRADICTORY 的話就太過無聊了。」嗯,與其講主流非主流,不如講究入流。
屬於王嘉儀的音樂
那麼 SOPHY 探索到什麼才是「屬於王嘉儀的音樂」了嗎?「好似搵到又好似未搵到。」她很純粹地直白,自己的創作底蘊從來未變:作為一個 SINGER-SONGWRITER,所有創作皆出自內心的想法和情緒;沒有別的方法完完全全表達到,所以訴諸音樂。SOPHY 每寫一首歌都是去建構一個世界,將觀眾帶到這個世界,言語無法傳遞的東西,就用音樂來連結大家。「因為我好著重音樂的氛圍,著重聽的人感覺到些什麼,所以歌迷和親友都認定我的音樂就是著重氛圍。其實《SOPHROLOGY》都是四、五年的事,我還在尋找什麼是王嘉儀,點為之王嘉儀的因為,這個旅程還有好長的時間讓我去探索。」
RATHER BE 怪 THAN 一式一樣
「我自己鍾意比較怪怪哋的東西,因為比較有趣。其實有趣已經是一件好事,我 RATHER BE 怪 THAN 一式一樣、公式化。(你覺得自己算怪嗎?)都可以這麼說。如果有特色怪,那麼我 OK WITH 怪(笑)。這是一個過程來的,去擁抱自己獨特的地方,再將之放大。『怪』永遠是別人給的標籤,可能那件事本身好靚,只是別人覺得怪。當你接受這些特點,觀眾會更加接受自己所謂的『怪』,用感染力令大家一齊JAM。做自己最舒服的狀態就可以了。」唸完法律去當音樂人,別人覺得怪嗎?「我相信自己對於音樂的想法,真心想發展自己的這個 PASSION,所以就做了。其實法律也是一個幾有創意的學科,以不同條文去演繹案情,也像講故事,像你用什麼方式什麼音樂去講一個故事,這可能是一個共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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