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向大家介紹過一位Instagram的用戶Diet Prada充當「Fashion Police」的角色,為大家找出各式各樣的時裝抄襲個案。老實說,時裝這回事確是你抄襲我時我抄你,總之天下就是一大抄。筆者個人認為所謂抄,都有分Good Copy以及Bad Copy,若你直接將別人的設計100%移花接木並稱之為自己的設計,固然是無恥之談,就如快時尚期期將設計師的設計搬紙過字,但仍會有人堅持光顧原創者,因為快時尚做的,正是Bad Copy。
可是,時裝就是你inspire我,我inspire你;就如Anna Wintour所說:「在現今的世代,根本不會再有甚麼原創的設計可言,一個時代都是在跟前一個時代而走。」Anna提及的觀點所言甚是,若不是40年代,又怎會有80年代?若不是20年代,又怎會有70年代?即使是現代主義的60年代,均沉醉於有關未來的感覺。何況是創造者?若不是看到Rive Gauche或Mondrian的抗議者,Yves Saint Laurent會有甚麼偉大的設計嗎?若Gianni Versace沒有把眼睛放在希臘花瓶和Beppe Spadacini的印刷品上,他會有更前衛的想法嗎?只不過,即使現實如此,當然這不代表Copycat可以橫着走,視設計師的心血若無睹。
//我是厚顏無恥的,對我來說,創造就是重新演繹、扭曲和組合我從前所經歷的一切,而且繼續以這方法做下去。-Alessandro Michele//
Alessandro是一個作家,他的語言是明確的。在短時間內,他引發了一個令人愉快的裝飾性衝擊波,將品牌解放,成為自由主義者和釋放巴洛克主義的中心。他將品牌變成敘事性和Maximalist時尚的最大型百科全書,它慶祝多樣性,將被遺棄的帥哥,同志和美麗的怪人放出來。這樣做是通過瘋狂的拼貼描寫過去,卻絕非懷舊老套,因為它們是沒有秩序的。因此,Renaissance(文藝復興)、Star Trek、伊麗莎白女王劇院、精緻和現代感經常在同一套Outfit中共存。他以諷刺的幽默稱自己為一台洗衣機,同一時間洗淨乾燥所有事物。
Alessandro指出在創作時,引用的意思是重新演繹,是能看見改變的;相反,若你是在否認,這意味着是無效創作的行為。如此清晰的告白理應毋庸置疑,不過,Alessandro的設計手法是為他的代表,卻經常受到外界質疑,最終成為”Fashion Police”常針對最突出的受害者。對於這些評擊,他乾淨脷落的回應說:
//我的設計來源和靈感很是明顯的,也許錯誤地說,我不認為字幕解釋是必要的。再者,對我來說,不斷的重新演繹歷史是為了將衣服由繁化簡,才不會使設計走火入魔,我有興趣的是事實,我只是在跟大家說故事,若你看見故事中的小碎片和漏洞,別客氣請告訴我。我不用為自己答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將我所想的發聲說出來。//
Gucci Cruise 2018 Collection被指抄襲80年代黑人藝術家 Dapper Dan成為紅極一時的熱話,Alessandro卻不諱忌地表示也許他當時應公開發表一下,不過他指其實也太明顯了,無須多講。
Gucci & Phannapast Taychamaythakool – Fairy Tale Painting
當理論化八十年代的新風潮時,藝術評論家Achille Bonito Oliva建立了「叛國者意識形態」的公式,這是作為定義創作實踐的完美方式。這就是米歇爾的創作手法:他背叛他的靈感來源,將其組成壓倒性的交響樂作為尊重它們的方法。這包括Cranach的繪畫,Walter Albini和Botticelli的美學,然而,他卻不會引發社會媒體在政治上的憤怒。引文一直作為人類的文化里程發展中重要的一員,不過直至今天,引文卻與歷史成了癱瘓的混淆。而迷戀於未來是防止沉醉於現在的最佳方法,重點是回首過去和歷史作為生動的參考和可能是將現在發生的事昇華的一個方法。而在Alessandro的設計中,我們看見重新撰寫的時間,有如釋放認知和知識的幻覺旅程,並且看見關於今天這一刻的價值。
//我是由一位沒有帶手錶的父親帶大的,而這永久地刻畫了我與時間的關係。所有刺激我的靈感,以及我引用的資料,即使是昨天的,還是一百年前的。就我而言都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我眼前的,所以,它們由歷史變成現在的事,是屬於我的現在式,我的時間,而且是唯一我可以、我想去形容給大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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