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秋冬高級訂製的秀場上,Jean Paul Gaultier以「Free the nipple」的口號,挑戰「女性不可裸露胸部」的觀念。事緣一則熱搜新聞,一名居於佛羅里達的17歲少女,因為在運動衫下沒有穿胸罩,被老師以「她的胸部妨礙其他同學」為由,命其用膠帶將乳頭貼住。
然而巴黎時裝壞孩子,早在1993年已經提出這個觀點,以他一貫的頑皮及幽默感,對抗荒誕的世界。當年幫他身先士卒挺身示範的,是我們流行文化聖母Madonna。
在Gaultier數十年的創作生涯中,從來不覺得女性一定要坦胸露背才叫做性感。他對緊身胸衣的熱愛人所共知,Classique香水瓶的纖細曲線是全球辨識度最高的香水之一;他為Madonna 1990年Blond Ambition Tour設計的尖錐胸衣,成為時尚流行文化進入歷史殿堂永不磨滅的瞬間。
這件尖錐胸衣在他手上此後也衍生過數個版本,但元祖版本在90年代帶來的驚世駭俗,代表著女性情慾自主及性解放,至今影響力仍然無後來者可企及。時尚專欄作者Suzy Menkes曾經如此評價,寫在他首個回顧展結集《The Fashion World of Jean Paul Gaultier》之內,形容這是設計師的rebel-with-a-corset時刻,從來沒有一種綑綁能如此解放,“Strapping oneself up had never looked so liberating.”。
身穿這件胸衣的Madonna,混合tailoring正裝的企業形象及corset胸衣的誘人魅力,完美演繹了二元卻不一定對立的情慾流動,從boardroom 到 bedroom,masculine vs feminine,power 與erotic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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